门口传来敲门声。?“请进。”
祁栖白低声应道,声线冷而稳,如同寒冰下隐伏的暗流。
贺昱晖推门而入,顺手关门,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克制到分寸。?他走到桌前坐下,长腿交迭,翘起二郎腿,靠进椅背,一如既往的散漫与张扬。
可他指尖却缓缓旋转着那支联邦的简报笔,骨节分明的手一圈圈绕着,像是在绕住一条蛇。
“展渊遇袭的事,”他开门见山,“作为帝国代表,我希望贵卿能全部压下。”
祁栖白抬眸,银灰色的眼底不带一丝波澜,只静静盯着他,?“给我一个值得的理由。”
贺昱晖嘴角勾起,像是被这个“值得”一词逗笑:“你当然明白,值不值得,从不是建立在‘理由’上,而是后果。”
祁栖白没有说话,指尖却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沉缓的节奏。?这是他在沉思时惯用的节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