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葳蕤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下意识地想抬起左手发誓以证心迹,却猛然僵住——这只包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沉重、冰冷、毫无知觉地垂落在身侧,她怔怔地低头,目光茫然地落在左手上,“我的手……”
柳青竹收剑入鞘,动作一气呵成,留下两个冰锥似的字,:“废了。”
言罢,柳青竹转身离去,任由这句话化作利刃,刺入少女心肉。
门外,婉玉的身影隐在廊柱的阴影里,见她出来,低声问道:“如何?”
柳青竹驻足,眸色复杂难辨,沉吟片刻,道:“这孩子虽然年幼,心思却细腻,说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全不信,如今她为我受伤两回,是苦肉计也好,是一腔真心也罢,我姑且信她一回。”
婉玉叹了口气,知她心软,便不再劝,将话头一转:“那老妇还在院中候着,想要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