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把那镭射彩色糖纸的糖果从口袋里拿出来。
乌鸦叼走了那闪亮的糖果。
飞走了,它叼着她的糖果飞走了。
因果趴在阳台边,炎热的风吹拂过她长长的发,鬓处的发被汗珠黏在了她的侧脸,她望向对于年幼的自己来说一望无际的地面,衣架、肆意生长的树枝、空调外机,原来阻碍比记忆中的还要紧凑,连泥土都是湿软的,所以她才没能摔死。
他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来了,因果早有预料,但在观摩了一圈她的梦魇之地之后无处可看了,转过头来时还是被突然出现的家伙吓了一跳。
可能那一幕太过深刻地刺在她的记忆里,记起他只是盼着她死的眼神,记起他迎面而来的手心,血渗出了绷带,然后轻轻地碰在她的肩膀,最后的记忆是他笑了一下,好像从来都没有那么快乐过。
阿难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是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