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知道,我从醉江楼上摔下来会摔断手臂,那妹妹从楼上掉下来,会不会摔断?”
她用手指做了一个从高处坠落的动作,道:“夫君,你觉得呢?”
谢流忱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清醒,也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恐惧。
他不可以失去她,怎样都不可以。
崔韵时柔声道:“你说话啊。”
谢流忱低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院中人已经走得干净,只剩他们和元若。
元若远远走开,他大概知晓现下的状况,除非公子要他做事,否则他根本不想掺和进去。
崔夫人的手劲可不会跟人闹着玩。
崔韵时看着谢流忱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的眼神哀哀的,好像一只被逼到绝路,认命由她宰割的动物。
他凭什么认命,他凭什么做出这副样子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