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秒懂程恳的意思,讪讪地抓了抓头皮,往楼下去了。
萧齐重新躺下,可眼前浮现的依然是程恳的音容笑貌,一时半会儿又如何睡得着。
此时,程恳也同样躺在床上翻覆,一想到楼下多了一个萧齐,她就觉得每个毛孔都透着不安,并非恐惧,而是对内心想法的不确定。
她害怕自己一个心软,就会重新投入那令人眷念的温暖怀抱。这种危险感,自下午她跟萧齐的一时冲动之后就更加明显。那道曾经高筑的心防,随着萧齐一次次的哀求忏悔、无赖相随,似乎慢慢变得薄弱起来。
程恳觉得自己的生活简直一团糟。爱情,爱情处理不好,亲情上,更是愧对父兄。她不知道还有谁比自己活得更糟糕,忍不住要狠狠唾弃自己。而父亲那里,要不是还有程实帮忙扛着,程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