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方圆一米的石子踢干净了,扫出一圈空地,没有沙砾,只有草皮。他伸出手,试了试太阳的温度,决定动用阿尼玛格斯,舒舒服服睡个午觉。
而和春天时一样,在碧蓝的天空下,他又被她叫住了。
“西里斯。”
他看着她走入圈内,将他辛苦请走的石块和树枝又扫了回来。
“什么事?”他啧了一下。
除了眼眶通红,脸色微白,她十分平静。
西里斯直觉告诉他,这是一种带有颓气的平静,就好像她刚刚从苹果里吃出一截肉虫,大哭一场之后,不得不擦干眼泪,接受自己就是吃了一个满怀恶意的苹果。他觉得这种大小姐总是很矫情,她们一生中最大的哀痛莫过于苹果里的一截肉虫。
她看起还算神志清醒,即使连发梢都流淌着威士忌,她的大脑也没有醉倒在威士忌里。
她悠悠开口:
“我是来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