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手机照明, 取出挂在衣柜里的睡衣, 走进浴室,关上门, 打开镜灯, 开始卸妆洗漱。
脚底发软,仍然像是陷在软泥地里。有点难以复盘自己是怎么从孟镜年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分明只是一个安慰性质的拥抱, 也并不比上一回更越界,却好像让她把所有力气都耗尽。
脑袋很乱, 酒精有些干扰思考,暂时理不出什么头绪。
洗漱完毕, 回到床上躺下, 旁边的孟落笛翻个身,嘟囔了一句什么,仍然酣睡。
微信上有孟镜年的留言, 祝她晚安, 她没有回复, 把手机锁定随意往枕头下面一扔,盖上被子, 很快就睡着了。
睡到不知道几点钟, 渴得不行, 从床上爬起来,摸黑去房间冰箱里拿水喝。
她蹲在地上, 喝着水,突然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