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停握着缰绳的手顿了一下,侧过头,用没握缰的左手比划,“要回去?”
“不然呢?”我反问,“天下无边无际,除了李绪那里,还有哪里能容得下我?”可心里也藏着另一个念头,要是将来我和他真的离心,那我就要赶紧收拾东西,跑得越远越好。
他沉默了好一会,过了片刻,他用左手指了指自己,小臂轻轻向前摆动。
“跟我走,我把命都给你。”
心口只是飞快地跳了几下,随即又平静下来。想来自己也是二十岁年华,李绪不会说好话,自己当然也会这叁言两语和几个举动骗过去。
单是几句话并不会使我容光焕发,左手抓起马鞭挥下,马儿扬蹄奔起,踏过路边的万丛野花。在清脆的马蹄声里,我说:“你若真的心诚,我自会与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