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道,“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脸上却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落寞,教原先就心情复杂的萧子衿顿时心里不是滋味了起来总觉得自己像个负心薄情的人渣。
“是我走之后?”萧子衿问。
季远之既没说是却也没说不是,甚至垂下眼一副并不愿多言的模样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萧子衿便当他默认,一时牙根酸涩,说不清什么感觉。
这八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刻意地忘掉季远之——为他端药的季远之;为他求医的季远之;为他起争执的季远之,还有最后在药谷出口处,远远望着他送他离去的季远之。
他不敢去想若是季岩知道他放走了自己他会有什么下场。
陈家的数百条枉死的人命背负在他肩上,太子旧党的希望压在他身上,让他全然不敢去思考半分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