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同学章志义打来的,他读的是机电系,和小开所在的化工系相邻。他们都是学校足球队员,成了好朋友。
此刻,章志义在电话中间道:“你的法语演讲考试,今天过关吗?”丁小开说:“派司。得了个a+。”
“那该庆祝,好好白相白相!”“应该,应该。”
“今晚落雨,小舞厅生意一定清。交关(很多)舞小姐会吃汤团。周治仁、周治德两兄弟来叫阿拉去跳‘救济舞’,散场送‘伊拉’(她们)回家,你有车子,胃口有吗?”
“有,有,有。”“最好有你家大轿车,可以多坐人。”“ok,到哪一家?”
“北四川路月宫舞厅。舞小姐在‘下只角’(平民区),有车子送,伊拉会格外开心。好,阿拉在月宫等你。”
丁信诚放了电话,回到房间,换上一套米黄色的高档西服,结了条咖啡色的条纹领带,白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