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下去,也不过是继续我那像试卷一样苍白的人生。
与之相比,她的世界是如此缤纷。一旦窥视,便无法自拔。
她觉得我是浅蓝色的。
“就像下过雨的天空。”她在电话里那么说到,“我只是一棵天空下被淋湿的树。”
电波模糊了她的性别,中性的嗓音比摇篮曲还要动听。我安静地侧躺着,把电话那头的她幻想成贺俊,靠着那份沉甸甸的爱坠入梦乡。
夏天的梦,如此绚烂旖丽,使我沉沦。
我多希望她是个真正的男人,能打得过贺俊,把我从他手里抢过去。但她不是。贺俊提着她的衣领就像捉起一只小鸡,把她扔到地上像丢一件垃圾……
她赢不了贺俊,保护不了我,我又怎么敢把岌岌可危的自己完整地交到她手上呢……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妈妈在我身边泣不成声,父亲沉默得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