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苍去而复返,淋了一身的雨敲杨乘泯家的门。敲不开,电话没人接,门在里面锁死,敲了十几分钟也敲不开。
杨苍找人来,把门撬了。一推,杨苍还没来得及往屋里看,撬门的人才先尖叫起来,白着脸,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说死人了。
不同于常人面对自杀现场时的惊慌空白,杨苍在那紧急的几秒反应是镇定且迅速的。止血,叫救护车,配合抢救。
划在心脏上的一刀,够长,够险,够深,够狠,杨苍等在抢救室外的那一晚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
第二天中午,太阳出来了,夹着初冬丝丝凉意的阳光匀进医院,抢救室的医生下了手术台腿软得路都走不了,而杨乘泯救回来了。
人从icu转到普通病房的那几天,杨苍在窗外看他,看他手上扎着针,人穿着苍白的病服躺在病床上,没生机,没血色,没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