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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冠玉在这歇斯底里的咒骂声中终于回过神来。
他恍若没有听到女子的话，只是缓缓转头，将目光落在了揽月身上。
“好一招瞒天过海啊……”
他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沙哑无比，听不出究竟是何情绪。
揽月闻言回头去望莫冠玉，正好见他抬起头来，灰白的右眼珠子隐隐透出一丝血色，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王雷大师，你真是，让我栽了好大一个跟头啊……”
莫冠玉的声音平静得十分诡异，他抬眼扫过面露讥讽的众人，缓缓摇了摇头。
“你瞧，他们现在都把我当成一个笑话呢……”
莫冠玉的声音越来越低，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那是偏执中带着疯狂，却又冷静到极致的诡异矛盾。
心心念念的灵器易了主，半生心血付诸东流，此事若发生在寻常人身上，必定心神剧震，就是丧失理智也毫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