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一到,他将体温表从她口中取出来,末端不可避免地沾了些唾液,他用湿巾擦拭干净。
“烧已经退了。”
蒋宝缇闷闷地点头,让他不用担心自己:“我感觉我已经好多了,你去忙你的工作吧,不用管我的,我今天在家复习一下功课。还有论文也……”
宗钧行垂眼,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他打断她:“你似乎不希望我留下来。”
是陈述句。
蒋宝缇一愣,心虚否认:“怎么会,我没有……”
“因为前天晚上的事?”他根本不理会她的否认。
蒋宝缇低下头去。
唉,她感觉自己在宗钧行面前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
她的病一大部分原因是她的心理作用。
烧退了,医生那边的检查结果也显示没什么异常,除了有些轻度贫血之外。
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