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泪光的双眼直勾勾地对上简秋宁的目光。
“郑导走了。”
“什么——”简秋宁一脑袋的头发都炸起来了,胸口如同堵着骤雨前大朵大朵的灰黑色积雨云,憋闷得难以忍受,实在控制不住尖叫出来。
“我明天得回去,因为郑导是在国外去世的,杏姐说她想联系我们这些以前郑导的学生,在京城那边办一个纪念仪式。”李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双手搭在简秋宁肩膀上,脑袋埋进她怀里,声音含糊不清:“秋宁你肩膀先借我用用。”
“奈姐……”感受到肩膀传来的抽搐,简秋宁的眼泪终于刷地一下淌下来,她呆呆地站着,这一刻忽然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残酷。赛场的所谓残酷在生与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难道不活了吗?难道日子不过了吗?教练偶尔会这样劝她不要钻牛角尖了,但简秋宁从来都对这种话没什么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