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门铃叮当一响,带进一股风。
伦敦的九月风不大,却透着潮意。
窗外有白鸽扑翅而起,路人脚步匆匆,像每一个平常的下午。
沉时安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着一张纸质汇率图表,笔记本电脑合着盖放在一旁,咖啡已经凉了。他左手轻扣桌面,右手在图表上圈了一道虚线。
那是俄罗斯金融危机后的卢布贬值轨迹,而他此刻在算的,是当时国际黄金价格与卢布跌势之间的错位滞后。
他正在翻一页图表时,一只干净的手指敲了敲他桌沿。
“对不起,打扰了。”那人声音温和,带点惯于谈判的训练感。
“请问——Kelvin Chan?”
沉时安抬头,目光一瞬间冷了下来。
来人叁十岁出头,剪得很利落的深褐头发,西装内衬干净合体,衬衫无领针,腕表是老式IWC,没有Logo张扬但藏不住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