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是怜我受辱,也是,在这侯府之中,谁人真将我放在眼里?竟容云瞳那贱婢爬到主子头上……”说到此处,他眼波渐黯,配上那似有还无的愁绪,直教阶下侍女心魂俱醉,“罢了,你既真心待我,此事便揭过不提。”
“谢长公子宽宥!”侍女感激涕零,恨不能剖心以证。
“既要答谢我,更是要以表诚心,以证真情……”姬绥忽而莞尔,“不如替我结果了云瞳,你可愿意?”
侍女闻言,登时面如金纸。
“说笑罢了。你既这般尽心,我自当许你一个贵妾的名分。”姬绥眼底寒芒乍现,转瞬又化作平静。
侍女后续的哀告,姬绥皆是充耳不闻。他款步下阶,目光游向门外,忽听得那侍女哭诉:“公子何以薄情至此?既许白首之约,为何又要戏弄奴婢?”
姬绥眉峰一挑,似笑非笑道:“你竟还未认清自己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