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望着沃尔夫的方向,眼神沉沉,陷入某段刺骨的记忆。
几天前,在超市残破的货架前,他们还在一起盘点物资。“这些能撑一阵子,豆子配午餐肉,还能做点像样的东西。”沃尔夫笑着说。
那时,他的声音很有精神,即使眼下困顿疲惫,却仍带着温暖和希望。可现在,那张曾带来安慰的笑脸,正一点一点腐烂成虫的温床。
“……我能做什么?”林芙喃喃,声音轻如羽毛,“什么都做不了……”
这里没有医院,药物只剩些退烧药和止痛片。所有能用的,他们都试过了。
杨的急救术已濒临崩溃,简单的缝合几乎无法维系伤口的完整性。林芙不忍直视沃尔夫的方向,但血肉模糊的腐烂气息仍钻入她的鼻腔。
又一个人就要死了吗?
林芙抬头看着天花板,那里有一块水渍,形状像某种长着触须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