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了一眼在旁边有些事不关己的蛮蛮,踌躇一句“若夏小姐也在,那就请夏小姐也来”
蛮蛮动作顿了下,回头看谢绮一眼。谢绮脸色惨白,嘴皮发抖:“……完了。”
“你怕什么?”蛮蛮抱了披风出来,慢悠悠披在肩上,表情没变,“不过是抄个字罢了,又不是抄军令。反正我们就是咬死不承认又如何”
大帐里静极了。
檀炉焚香,混着龙脑与没药的冷香,气息沉沉,苦中透清,像远山雪融后留下的一滴山泉,干净,却带着寒意。
谢知止坐于案后,着银纹深玄色织锦长袍,长身玉立,肤色如冷白玉,眼尾微挑,晨光随着门帘掀起照射在他的脸上就像湖面上被光照射一般,水光潋滟,让人猛的心头一悸。
他垂眸,眉眼如画,正在看什么,指腹缓慢地在那行笔画上蹭过一笔斜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