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死亡似乎才是最好的归处。
他求楼望和解无忧:“你们想怎么对待我的尸体都可以,但请……求你们隐藏我的身份,我……我不希望凌虚派受世人诟病,他们都是清白的人。”
温酒期盼地看着他俩,楼望没有给予回应。此次灾祸,解无忧才有选择权。
解无忧隔了一秒,点头。
温酒笑了,哪怕他的脸血肉模糊,哪怕他现在看起来很骇人,可解无忧不这么觉得,他想,温酒终于会笑了,如果把脸擦干净,一定会很好看。
温酒望着屋顶上的俩人,轻声道:“何其有幸,能在此生得俩知己。”
他仰头,半空中有一只祈愿鸟,他想,如果可以选择,下辈子,就做一只飞鸟吧,自由,且看遍山河。
温酒阖目,浅笑着呼吸渐渐微弱。
见状,解无忧口中默念着,楼望离得近,他听见对方念的是黄粱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