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去遮,却被他死死按住手腕压在头顶。那枚朱砂 “阙” 字在雾气中泛着浅红,像朵在雪地里绽开的血梅,正正落在他视线中央。
“看清楚了。” 他俯身,冰凉的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锁骨,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水汽的湿意钻进她耳朵,“这字是谁刻的?刻的时候,不是说要一辈子跟着我么?”
冷白色的手指缓缓抚上那枚 “阙” 字,指腹带着薄茧,力道不轻不重,却像带着电流,烫得她浑身一颤。他故意在朱砂边缘反复摩挲,看着那点红痕在雪白肌肤上晕开,像在欣赏一件被自己亲手染了色的器物,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不觉间浸染了几分戏谑和捉弄。
红蕖的眼泪涌得更凶,混合着雾气打湿了脸颊,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他手背上,滚烫的:“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