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和面色平静,淡声轻语,“母妃,儿臣出嫁,您高兴么?”
沉氏点头,“大喜之日,岂有哭嚎的理由。母妃自是替你高兴,怎的忽而说起这事。”
“可是觉得委屈?”她伸手用木箸为蕴和夹菜,柔声笑道,“好孩子,这可算不得什么委屈。听陛下说,你要嫁的是漠北的太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权势之人。”
沉氏颔首,眼角眉梢是说不出的得意,笑得意味深长,“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漠北虽部落极盛,但却以拓跋一族马首是瞻,你若嫁去与他成婚,可就成了漠北的族长夫人。”
“这等荣华富贵,你可千万须得把握住。”沉氏端起一杯清茶小酌,盯着蕴和平淡的脸庞,转而言道,“毓兰,可有在听?”
蕴和垂眸敛眉,缓声说,“母妃, 儿臣知晓。”
“这样自是极好,也不枉你祖父为你求得这桩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