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块玻璃,被猛地打碎,能看见血肉模糊的心,而是一条小溪,越往前走,水流越宽,等回头看的时候,身后已是一片泛滥的汪洋。
程果是一个很懂事的姑娘,就像后来在悉尼的时候,陶竹跟他说的那个形容词,叫逆来顺受。
他在外面玩,不管玩到几点,哪怕答应她一起吃饭又忘了跟她说,她饿了一晚上等他,也从来不生气,只会在他想起来的时候,说,食堂关门了,那我自己点个外卖吧。
她家里不给生活费,花的全是自己兼职攒下来的钱,加一块儿不够他在外面喝的一晚上酒的,在一起她偶尔去接他,帮他叫代驾付过几次钱,一次就得两百多,小金库转眼就见了底。
蒋禾给的钱她不要,钱不够花了,她就去外面又做了份兼职,两个人聚少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