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是一身冷峻得体的德式绅装,炭黑色的Loden羊毛西装在廉价塑料椅的映衬下,如同误入市井的普鲁士军官。
他面前,放着一杯未动过的冒着热气的朱古力。还有一个毫不起眼的旧式运动包搁置在脚边,里面装满鼓鼓囊囊的美金。
八点整,Adrian准时出现。
他不再是渔船上的渔民打扮,只是依旧留着络腮胡。洗得泛白的旧夹克下,套着一件皱巴巴的格子衫。今日,鼻梁上还多了副老学究一样的厚厚眼镜,肩上背着一个磨损的邮差包,活脱脱一个落魄的会计员形象。
只有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偶尔闪过的锐利精光,泄露了他非同寻常的本质。
鬼佬毫不客气地在雷耀扬对面坐下,熟络地点了一份菠萝油和热鸳鸯。
“雷生,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