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那天,跟着他回来的不仅有男友,还有这个杀人犯。
过去和现在的时间线纵横交错,哪怕是现在,沈寂也不知道自己站在哪一重的线上。
或许是头七那天,自己从郊外归来,被去而复返的红雨衣追逐在楼梯间;
或许是逃出十八层梦境之后,被男人错认为房东,将医生的证件交还。
那个时候,男人真的是认错了吗?另一个自己,是否还在房东的房间,此时正与被他留下的男孩面对面交谈?
沈寂脑子乱糟糟的,突然有种拨开挡在面前的男人前去确认的冲动,可看着那个笑,到底是强压下忌惮和冲动,扯了扯唇角。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医生。”
医生打开家门,示意沈寂自便,回到卧室脱下外套,礼貌地询问沈寂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