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没明说什么,但陈安听懂了。
他没多想,只是轻轻抬头,像是终于接下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
窗外光线斜照进来,打在墙上发黄的日历上。
炳叔忽然问:“你识字?”
“识一点。”
“会计数吗?”
“会一点。”
“以后来我这边抄账,一周两次。”
陈安点头,“是。”
他没有犹豫。
机会来时,有些人退,有些人等,还有些人,只是低头把帽檐压低,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