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天晚上押完货回来的路上,阿聪把外套甩在肩上,边走边说:“你知道现在茶楼那老板见到我,连话都不敢多讲吗?以前谁理我啊。现在好了,讲价都不敢讲,怕我不高兴。”
陈安听着,没回应,只是顺手把衬衣下摆往裤腰里掖了掖。
那动作细微,但让他显得更整齐一点。
他知道阿聪在说什么。
其实不止茶楼老板,很多人现在看到他,眼神也变了。
不敢笑,也不敢招惹,跟以前不一样了。
像走在街上也有人让路,买饭不排队,有人塞烟给他,他不抽,但都收着。
有那么一刻,他想过,也许这就是“权”。
不是打人那种拳头,是一种无声的力,能让人下意识后退,自动闭嘴。
他没跟任何人说起这种感觉。说了也没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