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半算什么?”小和尚蹙眉道。
“你听懂了?”
“听懂了……一点。就跟佛经一样嘛,师傅哪次念经我听得懂了?反正先听着,懂不懂往后再说呗。”
“行!那咱接着聊。”
那蒲团又挪近了几分。
屋外正七手八脚试图将寺门装回原位的众僧望见猴子与小和尚靠在一起津津有味地聊着,一个个面面相窥。
……
浮空舰的船舱中,风卷着残云从敞开的舷窗外呼啸而过。
杨婵静静地呆坐着,任由窗外卷入的风拂过脸颊的泪痕。
许久,她低下头,从衣袖中取出那份随身携带的刺绣,伸手细细地抚摸着上面的一针一线。
依旧是那歪歪曲曲的乌鸦,依旧没有颜色。
几个月过去了,因为繁忙的政务,她竟没能抽出时间给它上色。
就这么一只乌鸦,她足足绣了一百年,本以为送给他的那一天,他会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