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走回老路上,万一我真被压五行山下,那杨婵在哪里?风铃在哪里?我花果山的兄弟们在哪里?”
“其实我真的恨不得跟所有的一切都切割干净,唯独雀儿不行,我无论如何不能放,因为,她只有我,她只剩下我了……如果我松手……”咽了口唾沫,猴子低声道:“如果我松手,她真的就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抿着唇,他低头呆呆地坐着,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地面。
一卷微风从窗棂透入,微微颤动着脸上的绒毛。
那眼眶微微发红了。
小和尚懵懵懂懂地眨巴着眼睛,静静地望着他。
……
船舱中,杨婵一点一点地解开自己绣了一百年的丝线,试图将“乌鸦”变成鸳鸯,变成它原本就该有的样子。
可眼泪一滴滴的坠落,只一会,眼泪与丝线糊在一起,它变成了一只丑陋的鸭子。
所有的线拧成一团,再也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