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衡还能靠着逐渐适应黑暗后,渐渐清晰地看清沈晏清的轮廓,那么沈晏清自船舱熄灯后,就要从始至终地待在黑暗中了。
沈晏清将自己的恐惧掩盖得很好,以至于白衡只知道他在因为船舱熄灯而生气,却不知道他还在害怕。
在那面具人离开房间合上门后,屋子里又是一片黑暗。
沈晏清心中懊恼地想早知道就该让白衡抢了那面具人的蜡烛。
床架的位置传来两声响,有人敲着床架问:“怎么了。”听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取出一支蜡烛来。
她的蜡烛将房间照得特别亮。
沈晏清又能看见了。
他一看见坐在自己身旁熟悉的白衡,就是一喜,心神一松,嘴角就要忍不住翘起来。
紧接着,他转头瞧见或远或近数张陌生的面孔,都是同期航行的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