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砚觉察出情况不对,停下动作,也慌张起来,问他:“你怎么了?”
他不说话。
直到她连连追问。
他才低低地说:“可不可以…不要走。”
话极艰难,似乎是从叩响颤抖的唇齿,从喉头里硬抠出来,断断续续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那样嘶哑低涩的颤音,她几乎以为他要哭了。
情绪百般复杂,至而今也说不清为何那一晚她没有走。让她费解。
也许是同被父母放养那点同病相怜的怜悯心作祟,谢清砚坚如磐石的心稍微裂了一丝缝隙,于心不忍。
她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一道门缝,唇嗫嚅半天,脱口而出:“进来吧。”
凭借腿长优势,他步伐跨得极大,几步便近前来。
谢清砚眼睁睁见一座人山倾覆下来,一重影子将自己的身影结结实实笼罩住。
每一次站在她眼前,她都觉得他实在高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