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轻笑着摇头,“我不想虚伪狡诈,明明最开始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后来为了反击,再后来,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琦琦,”他在黑暗中望着鄢琦含着泪的眼睛,嗓音闷哑,“有时我在想,我们是不是都活在赫胥黎的试管里?”
“这里的所有人看上去都好像是被拔出消极情绪的阿尔法,不被允许去读莎士比亚,不被允许表达和铭记。”
“可那些痛苦,那些疤痕,都存在,我却不得不将构成我的那部分剜去,装成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
“但是琦琦,你像是那个勇敢去读莎士比亚的人,是你带给我新的希望和可能。”
鄢琦的心脏突然剧烈收缩,某个深埋已久的疑问在这一刻突然有了答案。
过去她不懂,为什么他总在她发病时寸步不离,为什么连最暴怒的时刻都会为她留台阶下,可现在她真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