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太妃抚摸着白狐大氅上的毛发,冷嗤一声,“哀家心善,才带她去御前求情。宰辅大人,难道你是要看着这位贺夫人痛失夫君不成?”
小太监哆哆嗦嗦,只能道:“娘娘,娘娘还是要慎重呀!”
——这位恭太妃怎么就不明白呢?如今已是改朝换代,这皇宫再不是她的天下了!
谢均立在伞下,面容沉稳。他捻着数珠,高声道:“既太妃如此心善,便由某带这位夫人去御前吧。景承宫的晋福公公在此,某不敢放肆。但太妃娘娘,还请避嫌。”
小太监闻言,连忙陪着笑道:“太妃娘娘,您瞧这,不如依了宰辅大人吧?”
恭太妃见谢均不肯放行,当即面有怒色。很快,她悲哀地想到,自己已不是当朝宠妃了,而是一个深宫寡妇,连一个给晋福提鞋的小太监都使唤不动。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宰辅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