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小樽,海风带着割人的凉气。
尾形租下的那栋小町屋成了暂时的牢笼,亦或是孵化契约的温床。他和阿希莉帕的关系凝结在一个诡异的“日常”里。尾形并非时刻守着她,军务在身,他仍有自己需要部署的棋局,但他每次离开再回来,带来的不是食物、药品或一些无声塞给她的、质地粗糙却足以包裹她日益不适身躯的衣物,就是一种无声的、渗透性的压力。他像一座会移动的山峦,每次归来都让本就狭窄的空间更加逼仄。
阿希莉帕的变化细微却难以隐藏。那份源自于身心俱创的苍白没有褪去,反而像是沁入了骨髓。曾经雪中红梅般健康的唇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惨淡。那双慑人心魄的蓝眼睛,如今总像蒙着一层北海冬日的薄雾,里面盛满了挥之不去的疲惫和一种沉甸甸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