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向他说过谎。
陆隽道:“可我不怪虞姑娘。”
丝帕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的手臂,她像是在给他洗濯伤口,他身上没有一处有伤,但不知是哪里好似结了痂,有些痒。
今天下了一场闷雨,没有烈阳照着,却让人燥热,喘不过气。
房门虚掩着,陆隽的床榻离窗台远,映不住一丝亮光。
丝帕也被润湿了,虞雪怜将它搭在盆架上。她俯身用手指试着触碰他的手臂,看是否擦干净了。
“陆大人不生气吗”虞雪怜问。
陆隽的手臂下意识地一颤,青筋紧绷,他说:“生气要如何,不生气又要如何”
即便生气,生的是哪门子的气于他而言,虞穗想方设法地帮扶他,纵使对他说谎,他也不生气。
陆隽的床榻要同在城外的宅院大了许多,床榻边留有一两尺的空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