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脖颈有点痒,陈牧成在杨乘泯手下不安分地动了动。杨乘泯不知道是哪没弄干净,直起身来问他:“还扎?”
答案无从得到。因为陈牧成只顾得杨乘泯站直坦露全貌出现在镜子里的那个瞬间,和背后的男人猝不及防对视上。
那个眼神太复杂了。不是杨乘泯。那个男人的眼神迸发得太复杂了。紧张激动兴奋难言和不敢上前一分不减,还毫无征兆多了几丝藏不住的愧疚、抱歉,以及经久不见的,你还好吗。
陈牧成很不舒服,刚要吹鼻子瞪眼地质问他看什么,杨乘泯就先一步抽离视线,海绵在他刚才痒过的地方重新轻轻扫一扫,拿掉斗篷,问:“不扎了吧?走吧。”
付钱,出店内,脚步随平日里一样不紧不迫地行在陈牧成身周。开车门,上车,系安全带。没有丝毫要提那个男人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