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当李般出现的那一刻,李均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和皇姊那股浑然一体、旁人无法融入的和谐氛围被打破了,而那幅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几乎是完全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皇姊和李般母慈子孝的场面几乎是让他感到不快,因此与其说是他体面地提前离开,不过是他近乎落荒而逃的伪装罢了。
他想让皇姊的目光只为自己停留,哪怕是皇姊的孩子也不行。想当年,皇姊也曾把他抱在怀里,一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说:“均儿,你是我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如今这份唯一也被皇姊的孩子抢去了,姊弟与母子之间二者谁的血脉更为贴近?李均不愿直面这份答案。他杵着脑袋,心想,要不还是早些把李般打发回边境吧。
与此同时,他又想着,外甥都十六岁了,还总是同皇姊撒娇,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