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逢雪:“我们本不欲打扰,只是遇见鬼打墙,怎么找不着路了。”
过了片刻,木门被打开,黄伯满嘴都是油渍,紧紧盯着她,浑浊的眼睛似发白的鸡蛋清。
“鬼打墙?”黄伯嗤了声,“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怎么会遇见鬼打墙?”
逢雪思忖了下,坦然回:“亏心事——是没做过的。不过大好事却刚做过一桩。”
她往后瞥了眼,桌上摆着一个油腻腻的盘子,里面的鸡被啃得只剩骨架,鸡头还没啃,歪在桌子上,半阖着的眼睛漠然望着她。
“不是说您的侄儿最爱吃鸡吗?”她低声问:“怎么先把鸡吃了?”
黄伯擦了擦嘴角的油渍,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了。他们回不来了。”
逢雪皱了下眉头。
黄伯紧紧看着她,粗糙的声音如同指甲刮过枯木,“我那两个侄儿——”
老鸹立在树梢,发出嘶哑的“哇——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