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友心情愉悦的,着手开始为他束发,感慨道:“头发长长了,再长些就可以编起来了。”他将发尾摆至沈寂肩际一侧,双手随意搭在双肩上,不容忽视的气息将沈寂从头到脚覆盖。
时至今日,沈寂终于对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男友有了一个具现化的概念。
沈寂指尖微动,仿佛想要握住什么,可他手中空空如也,只有一道伤疤横卧掌间。
新生嫩肉生长的痒意从创面里钻出,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竞相撕咬,愈发强烈,指甲陷进掌心,抠开奇痒难耐的裂口,痛觉袭来的那一刻,他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的噩梦。
在梦中,男友早已变成一具尸体。
沈寂展开自己的手掌,看到流出来的是血液,而不是虫子。他望向走在前面的男友的身影,不动声色放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