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房子太大了,大得我有时候会觉得,整个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需要那些东西来陪我。那些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绝对属于我的东西。”
陈然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沉柯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她能感觉到,沉柯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是紧绷的。
这是沉柯第一次,向她袒露自己那层骄傲外壳下的、真实的脆弱。
“后来,我渐渐长大,我知道了,光是把东西放在柜子里是不够的。我需要它们有反应。我开始养宠物。很贵的猫,很纯种的狗。我喂它们最好的食物,给它们造最豪华的窝。但我还是觉得不满足。因为它们虽然会喜欢我,但它们也会喜欢别人。它们的忠诚,是可以被一根肉骨头轻易收买的。”
“直到我遇见你。”
沉柯的声音变得更低,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和他们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