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吵闹而嘈杂,她麻木地签了家属字,她明明心是死的,半波难起,可她的手却在颤抖,剧烈地,每一个笔画都飘。
她第一次觉得她的名字那么陌生,那么难写,她和他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她写着自己一个人名字,脑中却全想着他,他们分隔不开的。
他几乎从不说爱,可是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身后,都是压抑到极致的惊天动力的爱意。
她想,他是爱她的,不是可能,是绝对。
逾越过亲情,汹涌过爱情,而且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了。
再也,不会。
*
抢救室外。
她攥紧了死白的双手,她该哭的,她该祈求的,她该慌的,可是她只是呆呆地坐在那,想着他答应她期末后与她一起出去旅游。
可是期末还没到,约定还没赴,他已经躺在冰冷的抢救室里,生死未卜。
怎么办呢。
她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