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边野因为肩背迟迟没有重量而回头时,杨超铆足力气往前探身,哪怕痛得他打哆嗦,也想再揉揉边野的头发,他有感觉他的小兄弟再也不会来了,很可能这就是他俩最后一次见面。
想着,手不自觉地愈发在发间用力,几乎成了粗鲁的揪扯。
棚里大多数兄弟或跪或蹲,站着的没几个,卫凛冬还是那个样子,沉默,木然,没什么表情,在这一片中就显得格格不入。
他目光从半阖的薄薄眼皮垂下,落在脚边男孩被揉乱的头发以及那只粗糙大手上。
边野转回身,面向杨超,杨超对他笑着,很虚弱,却还是把手指蜷住,只留下首尾那两根,在耳边摆了摆,意思是有事跟他电话联系。
男孩对他一牵嘴角,笑着说:“谢谢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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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小黑车,边野随手关门,侧面啪的一声打火机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