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又打什么主意?让你好生休养,怎会病成这样?如今莫说勤政、亲政,怕是连朱批都提不起笔!”
兰泽心中暗叹,说道:“母后容禀,儿臣所求并非此事。近日听闻京中有一味奇药,想设法求购。况且母后也知道,儿臣素来不喜临朝听政,只愿做个寄情山水的闲散王爷而已。”
章慈太后闻言默然良久,凤目凝视着兰泽,手中佛珠转了三转,忽而话锋一转:“君怀兰质,恩泽天下。”
“兰泽,你既是真君子,亦是真君王,当真舍得将这权柄交予母后?”
兰泽浅笑:“说来惭愧,儿臣最厌所谓君子。世间的大多数君子,多半是失败者的自我粉饰之辞。与其做君子、做君王,儿臣但求母后开恩,允准儿臣出宫游历。儿臣想以甄家义女的身份,过几日自在日子。”
兰泽心底有数,岁宴她必定无法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