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百首千命也担不起这责:“公子个人……倘若途中旧疾发作,奴才恐没法与皇上交代。”
听出‘旧疾’指甚,周祁身形稍僵,语气不觉冷下几分:“公公是怕我疯病发作,无人知时溺毙在池中?”
“公子恕罪。”胥春没否认,为言辞冒昧赔个不是,换得周祁语气更冷:“公公多虑,周祁癔症近愈,断然不会无端病发。”
不若昏君今日万般作弄,他不也没疯嚒:“即便真生意外,亦是周祁命薄当绝,牵连不到公公身上。”
‘才怪。’胥春心悬于口,欲再劝劝,却听周祁胁说不去,更作势要回房,不得已由他:“公子但有不适之处,切记第一时间告知奴才。”
周祁漠然应声。
任无意外发生,药池中泡这长阵时候,来回也是过半时辰,周祁眼皮子重得打架,如山压般,困余一隙视线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