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尽数抬起的泥床在半空中抖了抖,有落下的趋势,东方既白猛地一抬手随后掌印变换,同时往后睨了一眼,萧若风瞬间领悟她的意思,飞身而起,脚尖接连点地,踏着泥水流淌的长街朝头顶乌压压将要落下的泥床挥剑而去,剑未出鞘,剑风却犹如实质,将摇摇欲坠的泥床重新抬起了几分。
千斤之重压在剑身上,萧若风的手被迫下沉了三寸,他深吸一口气,自九霄踏入扶摇之后他的经脉拓宽了不少,内力更上一层,饶是如此,在这数不清的吸饱了水分的泥沙面前仍旧杯水车薪。
鼻尖充斥着掩埋多日的泥腥味和草根腐烂的味道,紧咬的牙关咯咯打颤,萧若风接连挥出七剑,第七剑挥出的时候喉头感受到一股腥甜,脚下有些踉跄,这差距就如同小溪和汪洋,他还是做不到既白那样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