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蘅是她一手带大的,这人心性如何,她果然一猜便知,一眼洞穿。
舒凌缓缓背过身去,语气中难掩失落,“自你出生那日就来了朕的身边,朕第一个抱你,陪你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开蒙认字…十七年,整整十七年…朕都险些忘了你非我所生,如今倒要谢你提醒我,别人的女儿终究养不熟么?”
萧郁蘅瘫坐在地,只顾自己垂泪,抽咽不止。
即便心底不愿承认,可她的脑海深处,哪怕是身躯的每一根汗毛,肌肤的每一个缝隙,都与舒凌有着难舍难分的亲近,贪婪的奢求着这人的爱怜。
舒凌自一密匣中取出了一道帛书,递到了她的身前,软了语气:
“若不肯认朕这个养母,这是准你回到平婕妤名下的制书。改回你先前的宛平封号,到你的封地去,那里的宅邸朕给你置办妥贴了,衣食用度皆是现状,此生不必再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