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星期三,旺角有一场社团聚会,阿光过去了,留陈安独自在湾仔处理几车货。沉时杰早就打听好了时间,安排人堵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那是一条靠近海边的废弃仓库小巷,两侧堆满铁皮与碎砖,夜色掩映下格外昏暗。
陈安推着一辆手推车刚进巷口,几个高大的身影便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借问一句,这位是不是‘沉少爷’?”
陈安停下车,眯眼看去。他没回答,只是悄悄往墙边挪了半步。
“别装了,就是你。”为首的男人笑得恶意,“你认爹,我们兄弟认钱,今天谁都拦不住。”
话音刚落,几人扑了上来。
陈安反应极快,第一拳就避开了。但寡不敌众,拳脚像雨点落下,几次他险些摔倒,却死撑着不倒。
他没喊,也没求救,只死死护着脑袋和胸口,像只沉默的兽,越是被打,眼神反而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