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牛学荷就像有惊雷在耳边劈响,“房子,不是咱儿子的户头?”
“你以为呢!”吴先富说到喉咙发干,他拿起进屋时儿子给倒的水喝了口,“等到咱儿在北京无家可归了,得跟咱们回老家了,你还有脸吗?这一传出去,不管你怎么找补,只要是个长脑子的,都得说是你儿子被儿媳妇嫌弃了,是人家儿媳妇不要你儿了。到时候你的老脸往哪搁?你不成天跟人吹牛,说儿子在北京多有本事,啊,又是北京的大房子,又是豪车大老板的。现在好了,你儿子在北京让老婆给蹬了,混不下去了,只能回老家去了。到时候你吹的那些牛还怎么收场?你出去腰板还能挺得直吗?你还有脸见人吗?”
“户头不是咱儿子的……”牛学荷继续重复着,显然刚才吴先富的话她并没听进心里,还沉浸在房本没写儿子名字的震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