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句,自然也没有被对方听见。
贺兰又陪着阿欢待了半响,直到月上中天,已饿得有些眼花,才终于狠下心来,摇醒阿欢,说要下车去住客栈。
毕竟他肉体凡胎,不比修士,还是要吃饭饭的……
好容易找到间仍点着灯笼的客栈,贺兰囫囵吃了碗馄饨,洗漱完,却发觉白日里睡得太久,现下倒是精神得很。
阿欢同样也没有睡意,正趴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茶具,墨发落了满肩,像只懒洋洋的猫咪。
贺兰也不知怎的,就是想逗她一下,故意哼了声,“你这样玩,茶杯摔坏了怎么办?小心又像上回那样,被留下来做工赔钱。”
阿欢眨巴眨巴眼睛,“不会的。”
“怎么不会,”贺兰故作严肃,“客栈的活儿还要更苦,天不亮就得起,每日洗碗拖地……”
阿欢想了一会,“你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