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他眼中的希望,严河却犹豫了。
真的要为了一个下人的远房亲戚放弃来之不易的活路吗?
更何况,此事是许师与“预圣”之间的争端,即使自己暂时保下了他,无论是自己还是这个少年都如狂风巨浪中一片小小的叶子,自保都极其困难,他如此做,真的不会引火烧身吗?
严河看向门外那依然在纵马奔驰的小吏。
他轻叹一口气。
自己不能出事。只是一个下人的亲戚罢了,他稍微保护他一下已经是仁至义尽。伸冤?那恐怕得到许开与“预圣”们分出胜负之后才有可能了。
他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发给许开,随后带着少年走进屋内。若是州卫来他家里找人,他就把他送出去,至于他是罪人一族,权当不知道。保护他一段时间已算是仁至义尽。